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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们圆房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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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听说群里今晚八点要开集体生日会,总管君问我进群否,我说看情况吧,主要是我觉得冒头的话可能会被小伙伴们打成猪头,大概可能也许揣着红包也起不了什么作用,所以……唔,昨天没拍着胸脯答应进群,我真是太明智了。
  我觉得这句话里每个字都有杀气,而且我觉得看了这章,小伙伴的杀气可能会更重,肝了个颤的/(tot)/~
  小伙伴说:“哦,上半年过了,我说的是下半年,新年新气象,你觉得呢?”
  前天,有只小伙伴戳我,问候我新年快乐,我懵了老长时间,还好我正在吹风扇,于是问:“我地理不好,你不要骗我,哪个半球现在在过年?”
  ------题外话------
  此情此景虽在眨眼之间,对暮青而言却长如半生,待她回神,已在步惜欢的臂弯间,清风在畔,山河霞景匆匆掠过,未赏够,两人便稳稳地落到马鞍上,共乘一骑,背衬晚霞,向着远山。
  回忆揪得暮青心头一紧,眼前所见却与那夜不同,她看见一双慵懒含笑的眼眸,春风相伴,缱绻溺人,她感觉到到拂过耳畔的清风,闻见淡雅清苦的松香,眼尾的余光瞥见男子的衣袂上绣着一对团龙锦鸾,金丝绣,龙凤娇,看得人心生欢喜,情意成狂。
  火把如繁星,烧红了远山夜空,男子从当空掠来,衣袖残破,容颜苍白……
  红日如盘,黄尘漫天,一人策马而来,神驹疾似泼风,红袖势破天骄。暮青虚了虚眼,不知是夕辉太浓,还是那鲜衣烈马太扎眼,但她目光一虚之时,马蹄声便近了,待她抬眼时,烈马泼风正从身前驰过,黄尘扑面滚滚而来,暮青眼前骤暗,看见步惜欢当空掠下,华袍大袖遮了天日黄尘,背后那被晚霞染红的天却忽然间让她想起那夜。
  但暮青刚打开马车的门,便听见有马蹄声从大军扎营处传来。
  雨季就快到了,今日提前扎营让她有些担心,既然她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,那也该去趟军营了。水师的将士们跟着圣驾一起南下,想必韩其初和章同他们这些日子里没少担心她,她想去趟军营,见见他们。
  “不必差人去问了,一来一去浪费时间,我自去军营里瞧瞧,命宫人拿身战袍来。”暮青说罢便转身要上马车。
  暮青抿着唇,看似不悦,眸底却有淡淡的笑意。步惜欢身边的可用之人虽然不多,却都是些忠臣良将,范通也好,月杀也罢,一个一个都老妈子似的,整天有操不完的心。
  只是唠唠叨叨也就罢了,又借机要她下起懿旨来了,她怀疑这老太监心里是不是在琢磨什么皇后养成计划。
  俗话说老朽老朽,范通可倒好,人老了,心却没朽。近来这几日,他句句不离皇后,念经似的,以为她看不出他操的是哪门子的心?她虽然与步惜欢拜了堂,却还不习惯他带给她的身份,范通存心想把她叨念习惯了。
  就知道!
  “除非老奴有皇后殿下的懿旨。”
  “除非什么?”暮青心如明镜,陪范通演戏。
  老太监低着头,看似低眉顺眼,实则油盐不进,“回皇后殿下,老奴不敢啰嗦,也不敢妄禀。晌午后有侍卫来禀过,说陛下在军师处,但这会儿大军已经扎营了,陛下是否还在军师那儿商议军情,老奴不敢妄禀,也不敢差人去问,除非……”
  “啰嗦什么!”暮青避居养伤,有些日子不争锋芒,这一声喝斥虽不见得真恼了,却仍叫人想起那身披战袍统兵五万的都督之威。
  “回皇后殿下……”
  “陛下在何处?”暮青捏着眉心问。
  暮青心生狐疑,想细思却发现满脑子都是范通那一张老脸和死板的“回皇后殿下”,这老太监说话的调子跟念经似的,扰人甚深。
  暮青举目远眺,见大军正在远处扎营,井然有序的样子确实不像有军情,那提早扎营是为何?雨季就快到了,这时难道不该抓紧时间急行军?
  这么说,今日提早扎营的事是早就定好的?
  昨天就下了旨?
  “回皇后殿下,旨意是昨日傍晚下的。”
  “那旨意是何时下的?”
  “回皇后殿下,陛下有旨,老奴只管遵旨,不敢问军情。”
  暮青对皇后之称甚不习惯,但没有纠结,只问道:“可是有何军情?”
  范通拉着一张老脸,依旧面无表情,但垂首敛眉之态瞧着竟比在御前伺候时还多么几分恭谨,“回皇后殿下,此乃陛下的旨意。”
  步惜欢知道暮青喜静,不喜生人伺候,又担心她见了都督府里的旧人难免得知出城那日的事,因担心她再生心事不利养伤,便一直未允杨氏等人前来服侍,他不在时只留下范通随侍在侧,另命宫女四人在外围听候传唤,没有传唤不得近前。
  平时总要傍晚才扎营,今儿瞧这日头还高着,怎么就扎营了?
  暮青虚了虚眼,望着远处的日暮江天怔了一会儿,问范通道:“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扎营了?”
  暮青下了马车后,见大军扎营之地地势平阔,陵江秀丽,日暮高远,粼粼的江波照在甲胄之上,重重森光晃得人眼都睁不开。
  大军已出上陵多日,再有三两日便可至下陵,过了下陵便可至江边了。下陵地势低阔,多平原洼地和湖泊,因此雨水丰沛的年景里常有水患。眼下已是五月中旬,眼见着要到雨季,大军必须赶在雨季前渡江,否则一旦遇上连日大雨,水位大涨江浪骇人,即便是江南水师的大船也未必敢冒险渡江。
  前些日子,她伤势未愈,除了出恭从不下来走动,直到这两日才愿见人。
  心境豁然开朗之后,暮青觉得精神也好了许多,她的伤势已无大碍,身子里的寒毒也在这月余的时日里驱散了七八分,再施一回针便可不必再受寒毒之苦了。大军每天傍晚扎营后巫瑾都会来为暮青诊脉,这日,辇车一停,暮青便下了马车。
  那日之后,暮青再没提圆房的事,过江之忧未除,梦魇之扰仍在,她却觉得豁然开朗。步惜欢也好,她也好,责己倒不如放过自己,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,苦着彼此才是辜负缘分,余生他们该让彼此欢喜,如此方能算不负相遇,不负时光,不负上苍赐予他们的夫妻之缘。
  行军路上多有不便,军帐不宜用作婚帐,辇车里也非洞房之地。
  他笑着问她:“在这儿啊?”
  她在他眸中望见她的影子,红窗翠陌之景不及那眸底的一片人间烟火色,许她一世温柔,缱绻了万里晨光。
  暮青垂首凝眉,心头的愁情皆眉心里,久凝不散。过了许久,她发现步惜欢沉默了太久,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眼来,一抬眼便撞进了一双温柔的眸里。
  可是,他未必会应允,他一直坚持亲政后再大婚,她知道,这是出于对她的爱重,也是出于他内心的骄傲。他那么地骄傲,不愿意薄待她,亦不愿薄待自己。其实,她也觉得他该堂堂正正地大婚,值得以帝王之礼,受百官朝贺,昭告四海,万民同庆。所以,她没有一开始就提圆房的事,她自己试了多日,奈何所试之法皆收效甚微。圆房之请她其实很犹豫,既盼他答应,又盼他别应。或许她该再试一试,毕竟现在还没到江边,可是昨夜她梦见大火烧江,那景象让她觉得心里不踏实,步惜欢这几日议事的时辰越发的长,仿佛也在印证着她的担忧。她能安心养伤的日子不长了,若想不让步惜欢分心,梦魇还是早除为好。可是,此时圆房,她总觉得对他不住。
  她需要一段美好而深刻的记忆来淡化心理创伤,而她只想让他帮她。
  这些日子,她诸事不问,正是为了养身子,如今她的伤势和旧疾已日渐见好,只是梦魇难除。他不在时,她试过很多办法,但都收效甚微,医不治己,心理创伤非一日可愈,好在她清楚症结所在,知道还剩一法,那就是记忆替代。
  眼下,天下的形势严峻,他弃了祖宗的半壁基业,一有过江之险,二有江南水师和岭南之困,三要面临天下百姓的口诛笔伐,这三件事皆在眼下,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。可是,与他并肩共战天下,她必须先养好身子,也必须先摆脱梦魇之困,如此才能把全副精力用在帮他上。哪怕是一分的精力,她也不想耗费在呼延昊身上,唯有她振作如初,步惜欢才不会分心,才能全副心神处理国事。
  她并非急色,而是不信他会不苦着自己。他自责太深,她一日走不出那夜的梦魇,他就会自责一日。她不想再让他自责下去,她希望他余生欢喜。
  窗后没传来少女的声音,眼刀却仿佛能穿透窗子。
  窗外人如松石,唯余雀音在山间。男子慢然抬手,引来清风虚掩了半扇轩窗,窗后的声音低沉含笑,似诉情话,“为夫知道娘子直接,可这也太直接了。”
  步惜欢又瞥了眼窗外,目光甚淡。
  咳!
  “少废话!圆房还是不圆房,给句痛快话!”她打断他,话音摧钢断铁一般,脸不红气不喘。
  窗外落来只山雀,翠羽金喙,叫声清脆,分外好听。步惜欢低头咳了声,侧颜在晨光里也分外好看,那神态看似尴尬,唇角噙着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,“娘子下回说话,话锋莫要转得太快,为夫有些跟不上……”
  几个捧着梳洗之物的宫人失手打翻了铜盆,青盐澡豆洒了一地,范通就在旁边,却仿佛没看见,只抱着拂尘看着靴尖儿装他的木头人。宫女们慌忙拾起东西退了下去,神甲军依旧背向马车面向山林,只是一人让路时,腿肚子似乎抖了抖,差点跪了。
  步惜欢看见了,却少见地失了反应,许久后才咳了一声,瞥了窗外一眼。
  “我想要你。”在步惜欢还怔着的时候,暮青抬起头来,让他看见她认真的目光。
  “……”
  “我们圆房吧。”
  “嗯?”
  “好。”她答,在他的怀里安静地依偎了一会儿后,唤道,“步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