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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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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大雪覆盖整个上安,京城银装素裹,雕栏玉砌。明朗待侍女进来送饭开门时,看到门外白茫茫一片,方知昨夜无声无息下了一整夜大雪。
  都说瑞雪兆丰年,这上天的馈赠之礼本身就似蕴含着希望,明朗对雪一向又怀有特殊感情,格外喜欢,当即扑到书房那半开的窗前,欢喜凝望那大雪盛景。
  扁州也下雪,但因地势原因,气候较热,远不能像京城这般铺天盖地,气势汹汹。
  
  容翡起床,从正厅走过,瞥一眼明朗。
  “下雪了。”明朗匆匆回头,眼中充满惊喜,示意容翡看。
  容翡瞥一眼窗外,面无表情,进入浴房,自去洗漱。经过一夜修整,他气色较之昨日好了许多,病弱之气尚存,眸中却多了几分神采与精神。
  明朗也不在意,这几日相处,她已大约能摸到容翡脾性,随继续独自欣赏。大雪之下,空气清冽,天地澄澈,前日下过大雨,未曾流尽的雨水尽数变成长长短短,粗细各异的冰凌,挂在屋檐下,树枝上,晶莹剔透,美轮美奂。
  明朗看着看着,却忽然变了脸色。
  “今天什么时日了?”
  侍女说了日子,问:“怎么了,姑娘可有事?”
  明朗摇摇头,沉默下来。
  
  片刻后,安嬷嬷来了,随之还有胡医正一行,先给容翡诊脉,明朗便到桌前,边吃东西边与安嬷嬷小声说话。
  安嬷嬷瞟一眼最里头,见容翡好好的坐着,心头大石放下。
  明朗先喝药,一张脸苦成一团,却未叫苦,静默忍着。
  “可怜的姑娘。”安嬷嬷塞了颗糖到明朗嘴里,低声道:“可记得今儿是什么日子?”
  明朗点头。
  她记得,今儿是祖母的忌日。每年今日,明朗会与安嬷嬷一起祭奠祖母,烧点纸钱,上几柱香,与祖母说说话。如今身在别人家,这些简单的事,却不能做了。
  “我准备了些东西,待无人时,我找个角落,给老夫人烧了去。”安嬷嬷凑在明朗耳畔,小声道:“姑娘别介,老夫人知你如今处境,自不会怪你。”
  明朗小声道:“帮我给祖母磕几个头,告诉她,我很好。”
  安嬷嬷应是。
  
  话虽如此,然则明朗心中始终十分愧疚,祖母生前最疼爱她,死后却连亲自给她磕个头都做不到。明朗饭后复又站到窗前,呆呆看着窗外,想着与祖母度过的那些岁月。
  这世上无人能像祖母那般对她。
  
  印象里,祖母从不拘着她,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有时候在外面疯玩一天,浑身汗津津脏兮兮的回家,连家中仆从都看不过去,祖母却哈哈一笑,只问:“小朗玩的可尽兴?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。”
  祖母也很少对她说不,最常的两句是:
  “小朗想要?”“小朗喜欢?”
  “呐,拿去。”“走,去买。”
  有一年冬天,难得积了厚雪,明朗想去玩雪,偏偏前日有些发热,祖母便不让,无论明朗怎样撒娇,祖母就是不松口,那是祖母少有的强硬,明朗气的不行,关了房门,不理祖母。第二日起床,门口却立着一个半人高的大雪人,仆从告诉她,那是祖母亲自忙了半日堆起来的……
  明朗有时想,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,待梦醒来,祖母还在那扁州小院里,笑眯眯看她,说:“哟,醒了?醒了便起来吃饭。”
  然而现实残忍,祖母已溘然离去,永不会归来了。
  这世上再无祖母这人了。
  
  一阵微风吹来,拂过明朗面颊上两行水痕,明朗抿着唇,想着祖母的音容笑貌,默然流泪。
  容翡披一件外衣,长身玉立,站在书房外,望向明朗背影。他闭目静坐了一会儿,颇觉无趣,便起身走走,不料见到明朗呆站窗前,起先还以为她在赏雪,再一看,便觉出不对来。那背影里,肩膀微微轻颤,夹杂着偶尔压抑的吸鼻子声,分明在哭。
  怎的又哭了?
  又为的甚?
  清晨起来不还好好的,兴高采烈的招呼他看雪来着?容翡眉头轻扬,不太能想得通。
  看那样子,分明强忍着,不愿让人看见,容翡略略一站,准备走开,转身之时脚下一响,明朗立刻察觉到,只见她飞快的抬袖抹了一把脸,再转头时,脸上已带上一抹笑容。
  “要看雪吗?”
  
  明朗强笑道。
  容翡目光从明朗湿漉漉的双眼上掠过,缓步走至窗前。房内四门紧闭,唯有这书房小窗半开,展现外面冰晶玉莹的一方世界。容翡与明朗并肩而立,面朝雪白的天地,一时无话。
  明朗侧首,朝容翡勉力展颜一笑。
  容翡亦侧首,微低头,望向明朗,道:“不想笑便别笑。”
  明朗笑容僵住。
  “想哭便哭。”容翡又道。
  “我没哭!”明朗始终记得他不喜的眼神和曾提出的不许哭的要求,抿着唇,双眼圆睁,极力做出一副“你看我真的没哭”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