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衍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，可他犹豫了一下，到底没有推开颜若。
呼吸贴近，最终唇瓣贴近。
女子的馨香侵入他的呼吸，然后就是柔软又奇异的感觉。
——那是与当日在后山全然不同的感觉。
女子的热情与大胆让他渐渐迷了心智。
一开始他被颜若引领着，整个人还僵着身子，非常的不知所措。
渐渐的，他开始学习，开始变得主动起来。
红烛静默的燃烧着，青丝垂散交错。
“休息吧。”
说完这三个字，顾衍将自己的脑袋别开，整个人身上的郁闷之气很足。
即便他没有多说什么，可颜若也猜得到他此刻心里的想法。
她没有刻意提及这个话题，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，“今日你我都帮了一天，身子也疲累得不行，是该早些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第二天，天才刚刚亮，顾衍被生物钟叫醒，立刻便准备去外面练武。
只是刚刚睁眼时有些迷蒙，总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么压着。
他愣了一会，才反应过来他昨日已经成亲。
虽有些不适应，可瞧着小姑娘那无害的睡颜，他的内心也不由变得柔软起来。
眸光慢慢描摹着那精致的眉眼，最终停留在那嫣红的唇瓣上。
回想到昨日才品尝过的滋味，顾衍的眸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。
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灼热，颜若终于悠悠转醒。
顾衍也不知道是怎么的，脑袋一抽，忽然又躺了回去，立刻闭眼装睡。
他这完全是条件反射。
等脑子清楚了，他也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莫名。
不过既然都已经装睡了，这个时候又忽然睁眼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应当会尴尬吧？
思索间，顾衍只觉得自己的唇上被覆上了什么柔软又熟悉的东西。
他有些怔然的松开眼，就发现小姑娘可比他大胆多了——一睁眼，就把他先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给做了。
“你醒啦！早呀~”
颜若笑意盈盈的打着招呼，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。
“嗯。”顾衍盯着她看了一会，然后轻声问道，“不继续睡了？”
“也到了该起来的时候了，毕竟一会还要敬茶，若是起晚了有不好。”
顾衍愣了愣。
他这一起来，脑子里率先想着的是要去练武和训练左手，倒是忽然忘记还有敬茶这回事了。
还好他的夫人记得这事，不然怕是会闹了笑话。
顾衍只在面上过了这么一些想法，实际什么都没说，也只是默不作声的起来穿衣服。
颜若说是不睡了，但也没有立刻起身，就在床上看着他。
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同顾衍的关系还是有些生疏，不过这也能够理解。
毕竟两个人真正见过面的次数那是一只手都能掰扯清楚，虽然已经成了夫妻，但感情这种事情还需要培养。
而且看着顾衍那毫无已婚人士自觉的样子，颜若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一声。
路漫漫其修远兮！
……
庄悠不知道成亲前顾衍有没有把自己的情况交代清楚，这早上起来莫名就有些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