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日兽,一种“反物质军团”以黄昏巨兽的残片为基础,以“战争熔炉”的万骸哀怨为引所铸练而成的强大生物。
遵循毁灭到来的它,无论到哪里,都足以掀起一场撼动人类的风暴。
而这样子的生物所喷射出来的流线,也同样充满了破坏性。
可是——
此刻从白茗胸口所喷涌出来的金黄色光线,竟然能够以一己之力将末日兽的纯白流线给压迫回去。
显然。
这是远比末日兽流线强大的存在。
当中所包含着的能力爆发,或许根本不是在一个量级所能够衡量的事情。
可以这么说。
如果任由着这股能量继续倾斜在月台之上的话,最终结果只会有一个!
那便是月台彻底断裂,与空间站分离,飘向遥远的星宇!
这是所有人都不想见到的结果。
只是面对着这种情况,就连姬子也有些束手无策。
毕竟如果是末日兽这么暴走的话,用轨道炮解决起来是容易。
可她总不能把炮口对准白茗吧?
在这种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的情况下,那道身影便出现在了月台的上空。
只见那是一位男子。
他穿着一身白色衬衫,外加一条简练的牛仔裤。
肩膀上还披着浅灰色的大衣。
潜褐色的头发下,是一对久经世事而变得干练起来的绿色眼睛,满溢出来的智慧,连黑框眼镜都无法阻挡。
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权杖,独特的形状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难以忘记。
这便是瓦尔特·扬!
星穹列车的成员之一!
如今,从高处跃下的他,直面起了这些从白茗胸口喷涌而出的射线。
只不过——
他的表情没有半点慌张,看上去显得十分淡定的样子。
那种从容不迫的状态,仿佛早已经历过许许多多同等级的危险,完全越过了那种听风就是雨的状态。
只见他巧妙地避开了那些从白茗胸口中喷射而出的金色流线,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来到了她的头部附近!
下一刻。
瓦尔特·杨手中那形态特异的红色权杖开始变幻起来。
原本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的它,此刻竟然开始变得如同刚刚经历完淬火一样。
这是要干什么?
三月七看着眼前的瓦尔特·杨,一时间琢磨不出一个结果。
只是,这样子的谜题并没有困扰她太久。
因为下一刻,瓦尔特·杨便给出了答案。
只见他将手中的那根权杖往前一挥,精准无误地敲在了……
白茗的脑门上!
是的!
他的目的非常明确!
就是白茗的脑门。
一瞬间,白茗翻着白眼,整个人带着渐渐变弱的流线往后倒去。
这看上去仍然是非常危险的一幕。
但三月七顾不得这些事情,冲上去便抱住了白茗。
好在白茗胸口的流线没有再恢复到那种足以和末日兽对轰的程度。
不然的话,再来十个三月七都不够挡的。
不过——
三月七并不知道的是,瓦尔特·杨此刻的内心早已风起云涌。
因为在白茗身上流线消失的那一刻,他看到了某些难以相信的事情。
【真红骑士·月蚀】?
特斯拉和自己提到过的第四代女武神弑神机甲!
它不是已经坏掉了吗?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?
谁把它弄过来的?
是虚空万藏吗?
那这个世界难不成也有崩坏?
要是那样子的话,会不会也加强了几倍甚至几十倍?
一时间,过去的种种经历在瓦尔特·杨的内心中放起了轮回般的倒映。
即便这个世界的他已经有了更加丰厚的经历,面对着这些事情,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淡定不下来的。
毕竟——
在曾经的某个世界里,人类因为崩坏所付出的代价已经不能够用牺牲二字来形容了。
要是再重蹈覆辙一遍的话。
瓦尔特·杨并不能够保证自己还能够有那样子的表现。
哪怕他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了。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这样?
难不成这个世界,也要面临着那样子的灾难吗?
瓦尔特·杨闭上眼睛然后又迅速睁开。
那是一副恢复战斗意志的高昂眼神。
休息一秒就够了。
他不会放弃的。
无论多少次,都绝对不会放弃的。
人类虽然很脆弱,但是绝不会因为这份脆弱而变得容易被打败。
每一次的失败,都将成为重新站起来的勇气。
一遍遍地倒下,又一遍遍地站起来。
人类的颂歌即是勇气的颂歌!
只是——
眼前的一切又让瓦尔特·杨愣了一下。
【真红骑士·月蚀】消失了?
他直视着眼前的躺在三月七怀中的白茗,整个人都感觉不对劲了。
刚才的东西……
难不成是自己的幻觉?
不。
应该不是这样子的才对。
自己还不至于老成会出现幻觉的状态。
那么,是真实的?
可这份真实又源自何处?
到底怎么回事?
这个人,不对劲!
正当瓦尔特·杨这么想着的时候,身后已经断掉双臂的末日兽竟然重新挣扎着站起身来。
它的嘴里,再一次汇聚起了那充满破坏性的白光。
显然。
即便是被彻底打倒的现在,末日兽也仍然想着如何消灭多几个它眼中的敌人。
“真是——”
瓦尔特·杨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。
“于别人思考的时候,在一旁鬼哭狼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。”
“所以,给我安静点!”
瓦尔特·杨这么说着,头也不回地将自己手上的权杖指向了后方。
一瞬间。
一个深邃的黑洞就这么从权杖的顶端飞出,朝着末日兽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。
末日兽想用白光将这个黑洞给轰散,但是却发现根本不可能。
它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那一声咆哮,便直接消失在了月台上。
如果不是那满地因为它的破坏而产生的痕迹,恐怕根本不会有人想得到曾经有一只末日兽曾在这里降临过。
而这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丝毫没有破绽与迟疑,所用的时间,也短的吓人。
“杨叔!她……”
三月七抱着白茗,一脸着急地说道。
瓦尔特·杨犹豫了一会,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,然后拄着那根权杖,开口道:
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换个地方说话吧。”
“不过在那之前,我建议先带她去接受必要的治疗。”
“欸——?!”
瓦尔特·杨这么一说,三月七立马便醒悟了过来。
“对哦!”
“我现在就带她去医疗室!”
“撑住啊!白茗!你不能有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