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尔特·杨此话一出,在场的气氛立马有了不小的改变。
“杨叔……”
三月七看着眼前的瓦尔特·杨,内心里那份刚刚熄灭没多久的担忧又一次冒出头来。
“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呀?”
白茗看着眼前的姬子和瓦尔特·杨,忍不住这么问道:
听到白茗这个问题,瓦尔特·杨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,正想开口说些什么。
一旁的姬子倒是在这个时候解释了起来。
“很简单。”
“因为列车上是不能够没人的。”
“不能够没人……?”
“是的。”姬子点了点头。
“要是所有人都出去了的话,帕姆会感到寂寞的。”
“诶——?”
听到姬子这么一说,白茗便望向了一旁的帕姆。
此刻的它,正在填写着什么东西,看上去认真而又专注。
这样的帕姆。居然也会感到寂寞吗?
白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那,姬子姐姐,我们把帕姆也带上,那不就可以了吗?”
姬子摇了摇头。
“不行。”
“我曾经也试过这么和帕姆说过,它给出的回答是列车长绝对不能够离开自己的列车。”
“久而久之,也就养成了必须有人留下来陪帕姆的习惯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子吗?”
了解到事情经过的白茗,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“那就没办法了啊。”
“不过,我们也不知道下去以后要干什么啊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姬子回头望向车窗外的那颗名为雅利洛—vi的星球。
“如果我没想错的话,雅利洛—vi会变成一颗冰封的星球,和‘星核’本身脱不了关系。”
“据我们猜测,‘星核’是某位星神撒播到各个世界的祸种,如果不拔除掉这些灾厄的源头,【开拓】也就无从谈起。”
“而它也会对其所在的世界造成难以想象的危害。”
“好眼熟的感觉……”白茗忍不住小声嘀咕了这一句。
“眼熟?什么眼熟?”姬子微笑着问到,“你在哪里见到过星核吗?”
“不不不!”白茗连忙摆手。
“我的意思是,被投放‘星核’的世界,难道不会想着自救吗?”
“这种想法未免肤浅了一点。”瓦尔特·杨的声音响起。
他缓缓地走到车窗边缘,看着窗外的景象,开口道:
“站在我们现在的视角远望这颗星球,会让人产生自己全知全能的错觉。”
“等到你真的站在那一方土地上,才会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无助。”
“哦——!这就是所谓的上帝视角是吧!”
白茗又有了新的体会。
而看到她这憨憨笨笨的样子的瓦尔特·杨,表情则显得有些复杂。
他并不完全信任她。
可是——
他又觉得眼前的她似乎并不需要这种程度的怀疑。
姬子看着两人,犹豫了一会,说道:
“总之,小白茗,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?”
“这一次的【开拓】之旅,我打算交给你、小三月,还有丹恒一起去完成。”
“诶?!”
白茗咬着自己的嘴唇,看上去有些郁闷的样子。
“丹恒不去行不行呀……就我和阿七去!”
“我倒是希望这样。”
丹恒的声音从车厢另一头的传来。
只见他正拿着武器站在那。
“但很可惜,如果他们两人都不下去的话,作为智库管理的我,就很有必要跟着同行了。”
丹恒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三月七和白茗。
“不然的话,待会要是出点什么问题断开了联系,可就真的联络不上列车了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丹恒说的很直接,但同时也很准确。
三月七和白茗对视了一眼,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看来你们已经统一了意见。”姬子微笑着说道。
“很好。”
“那我就再说一次你们此行的任务吧:找到改变雅利洛—vi环境的星核,并将它带回来,至于之后的事情,就不用你们担心了。”
“好吧!既然姬子姐姐都这么说了。”
白茗看向三月七和丹恒。
“我们现在就出发吧!”
“嗯!/嗯。”三月七和丹恒以两种完全不同的语气开口道。
“好好干哦帕!”
帕姆也跟着说道。
“不要给帕姆的星穹列车丢脸!”
看着一行人走向列车的另一边,姬子便小声地对着身旁的瓦尔特·杨开口道:
“没想到你竟然会一点都不感兴趣。”
“倒不是不感兴趣。”
“在车上坐了那么久,我当然想活动活动身体。”
“只是——”
瓦尔特·杨看着渐渐走远的白茗一行人。
“总该有个机会让我确认她所说的话。”
“而雅利洛—vi就是那个合适的地方。”
另一边。
拉着三月七的手,白茗和她一起在丹恒的带领下,朝着车厢的另一处走去。
只是走着走着,白茗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。
“等等,阿七,我们这是要去哪?”
“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的话……怎么想都到不了那颗叫做雅利洛-vi的星球吧?!”
“嘿嘿~”三月七自信一笑。
“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!我知道答案哦!”
“诶——!快告诉我!”
“就是!”
三月七自信满满地开口道,而后忽然愣在了那里。
几秒的沉默后。
她望向丹恒,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。
“那个,丹恒,它叫什么来着?”
“……”
丹恒叹了口气,然后开口道:
“星图。”
“这是一种为【开拓】而专门设计的东西,只有开拓之人能够使用,利用它的话,就可以实现空间上的移动了。”
“列车在几千年前停靠过雅利洛—vi,所以刚好有那里的资料能够整理成星图。”
“哇!”白茗眨动着那双金色的眼睛。
“听上去很神奇的样子!那——丹恒,我问你一个问题哦!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有没有可能帮我做一个用阿七来定位的星图啊!”
“你要那种东西干什么?”
“那当然是——”白茗捧着脸,扭动着身子来。
“哪天趁阿七洗澡不注意的时候,咻的一下传……”
白茗话还没说,三月七的手刃便已经预判了下去。
“qaq好疼!”
“知道疼就别说那种奇怪的话啊!”三月七红着脸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