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小女子行事多有唐突,不料今日仍能偶遇,请诸位上船一游,略表歉意。”女子微微欠身说道
这时乐天一把把叶藿推到前面去。
“呵,这个,姑娘不必如此,我们就是举手之劳,对,举手之劳。”叶藿硬着头皮说到
“小姐,我就说嘛,几位公子不像是这么小气的人。”小娥道
“小娥”女子嗔道“诸位能原谅妾身早先的唐突便好,今日略备薄酒主要是向诸位赔罪。”
众人越过了甲板,由于船体够大,并未感受到预想中的晃动,随即迈入这名为燕脂的楼阁,感受着细腻的雕工,阳光透过窗子映射进来,洒在人身上激起洋洋暖意。
众人落座,乐天捅了捅叶藿,朝女子的方向努了努嘴,只是叶藿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要说什么。乐天看他这个样子,怒其不争,于是说道“敢问姑娘芳名。”
“妾身谢雨菲,乃是这湖上一个清倌人,旁人都唤我一声三娘”
所谓清倌人就是一些在这胭脂巷,在这叮铃湖旁卖艺不卖身的女子,宋朝比较开放,以道家治天下,文人sao客放-荡不羁,这清倌人往往有一技之长,或吟诗作赋,或弹琴笙歌,或善于舞蹈,长相通常也比较出众。交往的往往都是些豪门公子,达官贵人,差一些也是小有名气的文人墨客。也是这湖泊之上最凄美传说的蓝本。众人却不知的是三娘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来的,这位谢姑娘,在之前的花魁大选中,曾得到过第三的位置。
众人一一介绍之后。叶藿张口便问“不知姑娘为何会寻短见?”
乐天不禁咳嗽了一声,意为提请叶藿说话方式。
谢菲却道,不妨事,随即说道:“我本家居肃州,家境还算殷实,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,故而比较宠爱,还让我男扮女装去上了学,所以琴棋书画略有精通。和大多数烂俗的故事一样,学堂里面有个清秀却木讷的同学,各类学时都高我一筹,一开始我是有与他一争之心,争着争着,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这个男子。”
“后来他来京都赶考,那是我们早已芳心暗许,甚至定了今生同生共死的誓言,我将我所有的积蓄都偷偷拿给了他,约定好他金榜题名之后变回来与我父亲提亲。可是秋天过了又来,芍药花开了又落,我始终不见他回来。”
“这一年我十七岁,父亲将我许配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,大婚前不久,我终于忍耐不住,偷了家里的一些金银细软,带着小娥进了京。我想以他的才华,必定是高中了的,也许是皇家有人看上招他为胥,亦或是达官贵人,总归是在他的官路上对他大有裨益,我已经不怨他了,只想找到他,远远的看一眼他现在过得怎么样。”
“然而进京城之后,我想尽办法翻遍了所有放榜记录,一点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。我不甘心,便留在了京城想要寻找他,为了生活,我投奔了一家清馆,卖艺维生。”
“几年过去了,我向所有的客人,书生学子打听他的下落都一无所获”她突然掩面,断断续续的接着说道“直到前些日晚上,我遇到一个当初与他一起赶考的同门。同门说他到京城便与众人分开了,大家以为他在京城有人投奔就不以为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