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进看到牧都如此,上前一步冷声道“我早就将请柬送到你家,还托人往青原城中送了一张,你自己不来反倒来质问我,是何意思?”
“啊呀,是这样吗?我怎么没收到的,抱歉抱歉,来晚了蹭杯喜酒,不介意吧。”态度竟然立马转变,不阴不阳的却让人感觉更加反感。
牧进刚要发火,却被藤戈制止,道“进门都是客,请便便是,随即嘱咐了一些族中小辈去搬桌子,准备了碗筷等等”。腾戈作为牧进的师傅,对村中的青年在武艺上多有提点,所以很有人望。
牧家村虽然有自己的家传功夫,但是腾戈的武艺对于他们大多数人来讲还是宗师,足以知道他们走更少的弯路。
这边还没吩咐完便又听到“如果我们记错这里还是牧家村吧,怎么我这个正宗的二伯家的嫡出成了客人,轮到你一个外姓人在这里指手画脚?你算是个什么东西?!”
“你敢侮辱滕师!”牧进大怒,就要上前,却被后面的还盖着红盖头的妻子伸出纤细的手拉住了,妻子微微摇头。牧进想了想的确不应该在自己的大婚当天把事情搞大。否则以后怎么面对自己的岳丈一家,连新婚之日都如此难堪又怎么实践呵护眼前女子一生的诺言。
“别着急嘛,我只是有理说理而已。”牧都说到
“对啊,我家大爷只是再讲道理罢了。”他的手下也附和道。
“牧都,你闭嘴!”这时又站起了一个中年男子。
“三叔,你这是偏帮啊,我有错嘛?我爹换你们所有人一命的时候,你们可不是这样答应他老人家的吧。”牧都说到。
他说到这里,本来准备起身训斥的一些中年男子都如遭雷击,一时都坐下不再言语。
“四哥,今天是十六弟大喜的日子,有什么事情,我们改日再说。可好?”一个看着宽厚的男子又站了出来。
“要不是我爹,你们的爹都死了,我偏要现在说。我爹就是被十六叔害死的!我凭什么不能说!”
台上本来坐着的牧进的父亲,牧青弘眼睛突然瞪的陡直,手抓进了木凳,可以看到指痕。“当年之事的确是我探路不明,导致了后来被袭击,错的确在我,但是小都,这些年十六叔对你如何,大家有目共睹,你若是对我有意见,大可以冲我来,只是今日不同,希望你莫要生事。”
“十六叔,你说的倒轻巧,可是你怎么不死呢?”
“牧都,混账!今天是小进大喜的日子,莫要捣乱,当年那是你父亲的选择。”一个方脸飞眉的老头站了以来,身材魁梧“你这样,只会丢他的脸!”。
“三爷爷,你这话就不对了,我哪里有捣乱,我这不是过来捧场祝贺了么?看我带了这么多人过来,多热闹啊!”
“我说牧都,看样你在村子里混的不怎么样啊,大家好像都不怎么喜欢你!”这时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的一个男子说话了,此人长得普普通通,然而额间一抹朱红显得有些妖异。
自从他们进场,腾戈的眼睛便没有离开这个人,他知道对方是个高手。
“是又怎么样,他们都欠我的!”牧都对着场中说道。